楚梦清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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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米禽牧北x赵简】棋逢对手

本章食用指南:本来没打算写吻戏的,但是觉得文里的氛围太好,就临时加个吻戏,吻一下吧……我去付双11的定金了,但愿我还能留着手更文……


【正文】


  米禽牧北在白日里甚少待在自己的卧房,那个地方无非是夜里睡觉的处所。


  远离了前厅灵堂的刺鼻焚烧的气味,越往深处便能闻见幽幽的木兰清香。


  卧房之中的男人此时斜靠在卧榻边,一身同赵简一样的洁白衣袍,半垂着头,几分慵懒几分阴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简入了门来至他的面前,米禽牧北见得一双素色的锦缎暗纹云履迈进眼帘,便抬眼看她。


  女子脱去了那身红衫换上了一袭白衣,白色衣裳尽显柔弱,可赵简却依旧站得挺直,神色无常,只是睁着那双既清冽又纯良的双眸看着米禽牧北。


  米禽牧北忽得笑了出来,他笑赵简太过良善,自己的父亲成为了这场斗争中的失败者,于她又有何干?


  “阿简,你不必穿成这样。”


  米禽牧北站起身来往窗边走去,自从知晓了赵简喜爱木兰,每日折一株沁香木兰清供已成习惯。


  这木兰花花叶相离,极为清雅,晨起侍女奉来时上头还挂着几颗剔透莹润的露珠子。


  米禽牧北将那花从中折断,来至赵简面前,见得女子发间毫无点缀,伸手便将这花簪在了赵简发间。


  白花红蕊,幽姿淑态,米禽牧北笑言:“还是这样更衬你。”


  赵简不曾理会他任何,开口而问:“是你做的吗?”


  “娘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老头子在宫宴上看见皇后有心于我便觉眼红,非要与我争个高低,最后自己不小心让人给算计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可是想躲得远远儿的,以免脏了自己的手。”


  赵简沉沉吐出一口气,米禽牧北说得轻巧,其中几句真几句假却是不得而知,她可以相信米禽牧北没有插手此事,却无法相信米禽牧北全然不知此事。


  赵简直直逼问,“可是你敢说你不知道吗?你敢吗?”


  米禽牧北解释道:“曾经没移皆山来找过我,他来求我保她女儿一条性命和一生的荣华富贵。”


  赵简歪头问道:“你是怎么答应的?”


  米禽牧北看着赵简出神,“这件事情,你已经替我去做了。”


  赵简随即一声冷笑,自己似乎又被他利用了一遭。


  赵简曾去劝说没移氏活下去,此为没移皆山甘愿舍掉自己的性命的代价。没移皆山为野利皇后献上的诗文,不过是个牺牲品。引出米禽达高同样的诗文之祸,这样米禽达高和野利皇后同被铲除,一箭双雕。


  “米禽牧北,树大招风,元昊下一个动的就是你了。”


  赵简甩下这句话后转身便走,分明知道米禽牧北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他会在危险到来之前就把危险扑灭得再无燃起的可能,可是自己还是与他说了这句话。


  “我这儿有刚温好的果酒,用饴酿的,是你最喜欢喝的,不留下来尝尝吗?”


  赵简转过身子,但见那檐下的连廊处一席方桌矮榻氛围刚好,红泥炉子烧得火旺,里头的梅子青色冰裂纹酒壶余温尚存。


  米禽牧北随意盘腿坐下,赵简眼眸微动,却没有学他那般,而是规矩得正坐在另一侧。


  但见米禽牧北将拿酒壶提起缓缓倒入两杯之中,热气徐徐生起,一时间清淡的果酒香气幽幽散开。


  廊外的雪悄然无声得大了起来,大块大块的雪花掩盖了世间的尘嚣,天地万物归于寂静无声,赵简从米禽牧北手中接过酒杯,竟是感叹这样安宁的时候,已是不多了。


  清冽的果香含着饴糖在赵简口中化开,是柑橘的味道,冬季的橘子吃起来冰牙冷胃,用它酿酒却是别有滋味。


  “米禽牧北,有的时候我真的挺怕你的,你好像总能算到所有。就好像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回来,可你却已备下了果酒在等着我。”


  “我斗不过你,七斋也斗不过你,我们都斗不过你。”


  赵简颇为痴愣得看着对面的男子,见他含笑饮酒,同是享受这此刻的安静,道:“娘子与七斋始终逃脱不了谋划布局的手段,可是再精巧的局也不过是人想出来的。与其让自己深陷局中,不如想想布局的人心。”


  “人心……”赵简伸手探出檐廊,任由细碎的雪花融化在掌心,冰凉一片,“可是人心难测,你又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算得精准?”


  “以人心算人心会有疏漏,若是无心,便也不在乎了。”


  赵简收回了手愣了一瞬,抛去肝肠,谋算人心,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她做不到,她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如此。


  赵简“腾”地一下便站起了身子,“我做不到。”


  转身本欲离去,身子却忽得被人从后揽住,米禽牧北双臂圈抱的力度刚好将赵简纳入怀中。他知道她做不到,既是做不到也无妨,终归一切有他。


  这世间最大的恶人就是他,千人白眼也好,万人唾骂也罢,从宁令哥舍弃他的刹那、赵简拼死相救那一刻开始,有个痴傻的男子就在想,只要她还在身边,一切就都值得。


  赵简感觉到圈环在腰际的手臂缓缓松开,自己被他转过来后才发觉离着米禽牧北是这样的近,略显不安的脸上经历了些许沧桑,乌青的眼底泛着疲倦,还有卷曲的头发,一缕一缕,微微凌乱……


  有人扶住了赵简的肩膀,微俯下身子在女子耳畔含情哝语,声音如轻风一般叹息,“阿简,我现在只有你了。”


  那副冰冷的棺椁停在灵堂,他真的只有她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淹没了视线,耳畔只剩下呼啸凛冽的风声,赵简抬眼看着他,只觉米禽牧北的面庞在逐渐放大、凑近。


  不知何时他的唇瓣附上了自己的双唇,贴近的刹那只觉微凉湿润,夹杂着清爽的橘子果香如刚刚的醉酒般在口中细细化开。


  唇瓣厮磨,气息微微,米禽牧北在含住了赵简嘴唇的细细研磨的刹那才知原来女子的唇瓣可以这般娇软,身上的香气竟如可以要人性命般的忘我。


  本是浅尝辄止的亲吻逐渐演变成不知餍足的索取,在赵简身子渐软之际,只觉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了自己的腰身避免自己下滑,察觉到男人想要继而贪婪的渴求,有温热的舌悄悄探出描摹着舔了两下,似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般的,赵简猛的睁开双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


  疯了,全都疯了。


  慌忙推离挣开了男人的怀抱,赵简只剩呆愣在原地,酒气上头,女子的面颊两处绯红娇艳,神色莫名地慌乱。


  赵简狠狠地砸了两下额头的青筋,这才清醒的三分。


  “米禽牧北,你现在还在丧期,请你恪守礼仪。”


  赵简不敢再停留片刻,着急忙慌得转身便跑,险些跟迎面而来的阿布都撞个正着。


  那阿布都见此连忙退至一边给赵简让了路,满脸憨憨,笑唤道:“嘿嘿,夫人。”


  赵简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掉,丝毫不敢再回过头去看那米禽牧北的面色,更不敢回忆的是他刚刚那含着笑容又近乎偏执的目光。


  “将军,您看……要不要属下派人把夫人请回来。”


  阿布都躬身一揖,米禽牧北却是下意识摸了两下嘴唇,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意犹未尽,随意盘腿坐在那絮棉方席上,便摇头道:“不必了,她还不敢违抗大宋的旨意。”


  米禽牧北胡乱坐下,竟见得赵简最后一杯果酒没有喝下。


  米禽牧北拿过赵简那侧的酒杯才看见这青色的酒杯边缘有着一圈微红的胭脂颜色,一时起了兴致,将那最后一口温柔多情的果酒倒入赵简杯中,顺着唇印,一饮而尽。


  ……


  赵简从米禽牧北处出来摸了两下脸颊,因喝酒的缘故两侧的脸颊泛了绯红,越是擦蹭越是红的厉害。


  冬日的冷风吹了又吹,赵简心中清明了三分,这才微微定下了神。


  从远处见得元仲辛急急赶来,抓住了手臂便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不好了!王宽中毒了!”


  “什么?!”


  赵简想也不想得拔足便回,再次看见王宽的时候已从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变成了双唇青紫、面色发黑、不省人事的病人。


  赵简惊了又惊,为什么才出去一个上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都怪我不好……我吵着要出去看雪,王大哥便陪我一同,我要是知道有人对王大哥下毒,我绝不会让王大哥以身范险的……”


  小景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握着王宽的手满是自责。


  “大夫来了!”衙内好容易在雪天儿找来个大夫。


  众人见此忙让了路,那大夫上了年纪,坐在床沿边上搭上了王宽的脉搏,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许久,才站起身子二话不说的收起了药箱,道:“诸位,还是趁着这几日给这位公子准备后事吧。”


  这话说出小景险些晕了过去。


  元仲辛一听这话也是炸了毛,“什么就‘准备后事’?你到底会不会看?你都还没救怎么就说‘准备后事’了?!”


  那大夫见得元仲辛凶神恶煞,连忙解释道:“这位公子中的毒乃是罕见的奇毒,若非三日内寻得解药,三日之后必定吐血而亡,绝无可能生还。还请恕老朽技艺不精,诸位另请高人吧。”


  赵简怔怔得驻足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想害王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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