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清鸽

我写文太差被关了起来.jpg

【米禽牧北✖️赵简】天上掉娘子(21)

你们猜~简简死没死呢?

诶~姐姐算是操碎了心。

说下姐弟俩的名字,姐姐:子蓁。弟弟: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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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浓云深,站在空旷无人的院落前抬头便见四方碧蓝的天空。

  少女穿着低调素净,行动亦是小心翼翼,不过十岁的年纪,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取悦人心,只是唯一放不下的是屋子里关着的人。

  “见过大公主。”

  侍卫见了来人,赶忙一礼,子蓁抬手抚了抚鬓发,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与年纪全然不相衬的稳重老成,只问道:“皇子在里头可安好?”

  那侍从抬了抬眼,一时支吾道:“在的,只是……”

  子蓁微微抬手,侍婢甚是乖巧得提着食盒子上前一步,来意明确也无逾矩,只听女子道:“我要进去给大皇子送些吃食,你们让开。”

  此话一出,那看守的侍卫确如临大敌般的惊了面色,“大公主恕罪!没有主上的旨意,卑职实在不敢给您放行!”

  女孩子皱着眉头,心里面窝火,担着个“大公主”的名讳日子实则过的有名无实,看似人人敬重又处处受限,如今便是想要进门看看自己的亲弟也不成,“我看你们真的是活着不耐烦了,里头关押的再怎么说也是大皇子!若是出了任何纰漏,你们吃罪得起吗!”

  “还请大公主恕罪,只要有了主上的旨意,卑职即刻开门!”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子蓁犹豫再三,终是压下一头火气转身离去。

  侍女跟在身后忍不住劝道:“大公主既然如此心急,不如向主上求求情......”

  “我去了,父亲肯见我吗?”

  子蓁知晓贸贸然跑去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父亲脾性阴沉不定,自小对她还算宠爱,有时能在膝下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可子归......

  想到此女孩子又是揪心,愣是没看到迎面走来王妃宁令哈屯,“大公主这是想要去探望大皇子?”

  子蓁被来人一吓,连忙敛去慌乱,镇定了神色道:“弟弟先前出言顶撞父亲,已受了惩罚,想来如今已经悔过了,故而才想去探望一番。”

  那宁令哥的亲妹听后一笑,却是好性劝道:“可若想让大皇子解了禁足,定是要主上的旨意……看大公主如此神色匆匆,也是费了不少心力了。不如这样,我屋里做了些新鲜可口的酥乳糕,大公主可愿随我去尝尝,我们一同想法子。”

  子蓁抬头看了看此女,心里暗啐一口,当真是把她看做小孩子了,竟打算用些吃食哄骗?

  子蓁面上稳妥道:“多谢王妃的美意,因多日烦忧弟弟的事情,难免身子不适,怕此去平添麻烦,不便打扰了。”

  子蓁甚是恭谨一礼,又淡然离去。

  头被冷风吹得生疼,此事如此耽搁怎么也不是法子。

  “大公主为何不去同王妃共同想法子?如今整个后宫皆是王妃在费心打理,主上也颇多赞誉。若是讨得王妃欢喜,到时候在主上面前说些好话,保不齐大皇子就被放出来了。”

  子蓁听侍女如此说难免一声冷哼,这先皇宁令哥暴毙,独剩下遗孀没移氏和亲妹宁令哈屯。

  父亲感念先皇的知遇,将没移氏奉为太后,宁令哈屯又封了王妃。

  自母亲故后,这后宫的确是宁令哈屯一人说了算,管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每年都能看见新人。

  可这十年间的皇嗣却只有她与子归两个,看似子归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再如何说也是父亲的亲生血缘。在如此境况下,那王妃所做的不过是想拉拢,白添个子嗣,认她为母,何乐不为?

  子蓁将这一切看得透彻,可她自有母亲。她的母亲是大宋皇室宗亲赵氏,即便不曾见到,可她也绝不能胡乱攀附。

  女孩子拖着沉重的身子,捏了捏眉间,如今也只好自己想法子了。

  “近来已开春,按例宫中会召入一批新的宫婢,想来那王妃也有她一阵儿忙的,应不会多放心思在我身上,”子蓁淡定分析道:“能不能救子归出来,就看这次了......”

  入夜时分。

  更深露浓的时刻,子蓁看着那一钩浅浅的月亮,在长街上久久伫立。

  好容易等到那轿撵从远处走来,便见得停下问道:“谁在前头?”

  子蓁轻轻一唤,“父亲。”

  “回主上,是大公主。”

  米禽牧北顿了一下,看见那个娇小的身躯清瘦可怜,站在暗夜中有些发抖,一阵心疼涌了上来,不禁关切问道:“那么晚了,不去安寝,在这儿做什么?”

  “女儿想出来走走,看满宫的花儿开得正好,想起父亲日夜劳苦,便折了枝花儿,守在此处,想要献给您。”

  米禽牧北摆了摆手,由着内侍奉上一锦盒,那盒子当中装着的不是旁的,却是一枝含苞待放的白玉木兰花,整个大夏王宫,只有赵简的生前寝宫栽种着此树。

  “你去了栖梧殿?”

  “父亲!”子蓁掷地有声地唤道,跪地遥遥而拜,“子归还被您关押,如今已有月余。宫里头趋炎附势之人何其之多,女儿当真怕他因您的不喜而受欺压!”

  米禽牧北沉默不言,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孩子他向来不喜欢,能不让自己看见他便不看见。从小丢给母乳嬷嬷也就罢了,可只要见得,米禽牧北便总能想起那个血腥浓重的清晨,印象中的她惨白着脸,在无力中没了气息。

  “父亲!我与子归无论如何也是母亲的骨肉,您常常告诉我母亲是那样善良聪慧,若母亲还在世,看见子归受了这般委屈,不知会作何感想?!”

  说罢,子蓁将头重重叩了下去。

  周遭一片寂静,仿佛过了许久,才听米禽牧北道:“罢了,一切都随你吧。”

  米禽牧北摆了摆手,轿撵继续前行,只有子蓁顾不得许多,一路狂奔,只到了殿前道:“传父王口谕!解除大皇子禁足!你们快开门!”

  有了这话,守门的侍卫再也不敢耽搁,紧着解了门禁。

  子蓁几乎是冲进了大门,又瞬间怔在原地,面前的景象令她夺泪而出,那个孩子,和她同岁却要比她瘦小许多的亲弟如今正蜷缩在角落里,披散着头发靠着墙角发呆。

  子蓁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许是怕惊着他,越过那些发臭的饭渣狼藉,蹲下身子,一声轻唤:“子归......”

  “长姐......”男娃娃缓缓抬眼,看着和他最亲近的人,眼里好像终于有了一丝光,“长姐,你终于来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子蓁试图去抱他,却不想触碰到那滚烫的面庞,终于朝外吼道:“你们太过分了!大皇子高热成这个样子不仅无人医治更无人禀报!明日我便回了父王全都把你们拉出去诛了!”

  一众侍卫自是吓得不敢吱声,又听子蓁喊道:“快传御医啊!”

  如此折腾了大半宿,子蓁亦是累得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替子归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稳定了病情,只好守在床前熬着,终是在天亮时看见床上的男娃娃睁了眼,只虚弱道:“长姐......”

  子蓁红了眼圈,应了一声。

  “长姐,我刚刚梦见母亲了......”

  其实他和她都没有看见过母亲,唯一的印象不过是他们的父王卧房中挂着的那幅画像,不知子归梦见了什么,子蓁只好劝道:“莫要再提母亲了,若非你上次在父亲面前无意提起了母亲,也不会被关了一月。”

  子归听得心里甚是委屈,“父亲这哪里是生气,恐怕是巴不得我死吧。若不是长姐还能在他面前说得上两句话......我!......”

  因着他是寤生之子,因着他夺去了亲母的性命,因着他活着就能让他的父亲想起他亲母去世的模样。

  “长姐,你说,我们这样遭人白眼,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没有母亲的孩子......”

  任是子蓁再是坚强,也听不得这样的话,最终抱着男娃娃呜呜地哭泣起来,又抹了抹眼泪道:“这些时日你尽可能躲着些父王,他意欲屯兵大宋,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看见你,兴许他又要恼怒了。”

  男娃娃跟着点点头,也只好含泪应下。

  而此时的王宫之外,七斋一行人仍是快马加鞭收到了米禽牧北意欲屯兵的消息,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大夏腹地。

  依然是那群涌动着热血的年轻人,仿佛十年之前,义无反顾得投入到了这次行动之中,意图阻止米禽牧北的疯狂。

  而投入的第一颗棋子便是小景,转日是大夏王宫应召宫婢的日子,七斋好不容易替小景伪造好了身份,只待送入宫中。

  可那王宫禁地繁文缛节令人头疼,小景苦学了许久也不见起色。

  直让衙内怀疑道:“小景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这样让我们很担心啊......”

  小景紧着眉头,只听王宽嘱咐道:“此去凶险万分,你孤身一人,定要珍重。”

  小景不免乖巧回应道:“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元仲辛依然是流里流气的模样,调笑道:“我觉得小景没问题,你说对不对,薛映。”

  薛映如闷葫芦一样“嗯”了一声。

  屋内的房门被推开,女子带着幕篱走出,轻纱的遮掩下看不出长相,却能见削瘦的身段,看她握起小景的手,只道:“七斋生死与共,你们都来了,我是绝不能躲懒的。可本想随你一同入宫,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赵!......”小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改口唤道:“阿姐我没事,我一定会小心的。”

  女人听罢点过头,又是叮嘱道:“万事当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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