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清鸽

我写文太差被关了起来.jpg

【米禽牧北✖️赵简】天上掉娘子(20)

哈哈哈哈哈哈过年好!新年快乐呀~

从今以后都是刀子,但是魔改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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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简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不知道外面的天气,也不晓得每日时辰。

  只是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她渐生厌恶。

  过了三个月,她出言顶撞,满眼恨意得与那米禽牧北道:“你知不知道我与元仲辛已有婚约,若非宁令哥派你来侵扰宋土,我又怎会硬上战场?”

  米禽牧北有火发不出,只摔门而去,当晚跑到那天牢里单把元仲辛揪出来打个半死,转日还把元仲辛当中揪到赵简面前,示威似的让她围观。

  赵简心中恨之入骨,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米禽牧北一通撕咬,急红了眼道:“米禽牧北!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米禽牧北对着赵简毫无恼意,愧疚似的任凭着她拳打脚踢,待赵简没了力气,才摆了摆了摆手。

  满身伤痕的元仲辛被侍卫架了下去,一路人只听那侍卫叨叨道:“真没见过这样的,人都打得半死不活了,扔乱葬岗就算了,还偏要请最好的御医来医治......”

  另一侍卫听到这话不禁头皮发麻:“你快少说两句吧!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那侍卫不敢再做多语,赶忙便把元仲辛拉了下去。

  而另一头赵简显然已动了胎气,几近站不稳当再加之多少来郁郁寡欢,只好被米禽牧北一路将扶着回了卧室。

  赵简头痛欲裂,歪着身子便揉起头来,脑海里尽是元仲辛浑身被鞭子抽得血道子,米禽牧北是故意的,七斋皆被他拿捏住,不打旁的,偏要打那元仲辛。

  米禽牧北缓步上前,同是伸手替赵简揉着凸起的青筋,似没事人道:“阿简……我想要这个孩子……平安出世。”

  赵简顿了一顿,回过头去,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目愤恨道:“米禽牧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孩子!我所承受的痛苦、失去的所有,你可有千万分之一的感同身受?你凭什么……”

  米禽牧北被赵简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能够代替赵简万分之一。

  想到这些闲暇之物,又想起他与她曾经救下的一只猫儿来,赵简先前在将军府甚是喜爱,白日夜里都要抱着,被赵简训得通了人性,识得路也亲人,就是爱在房顶上晒老鼠干,曾让米禽牧北觉得十分晦气。

  后来将猫抱到赵简面前的时候,赵简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头一次面上有了柔色,更是将米禽牧北送来的翡翠葫芦系上了红绳,套在了那猫儿脖子上。

  白日里赵简会把那肥猫放出去个把时辰,晚上做点猫食,再焚上一炉香,那猫儿便会回来乖顺得求赵简抚毛。

  一来二去,到了快临盆的日子,赵简的腿脚也跟着肿涨起来,晶晶亮得穿不上鞋子,还要被米禽牧北硬逼着拽出去各处遛弯,累得她从头到尾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拖着疲累的身子又折回寝宫,见得这奢华无双的大殿竟又被人里里外外围了起来,攀梯子、刷油彩,内外雕梁,彩绸缭目。

  她看见了许许多多她不识得的生面孔,一众侍婢、内从皆是低头忙着,只有那领头的在吆喝嘱咐着:“册后大典在即,你们都手脚麻利些,若此事办不成,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看赵简一直往这头扫来,心知今日唤赵简一声“姑娘”,待来日皇嗣满月,就能响当当唤做“殿下”,这是万万怠慢不得的,只一味惊醒道:“姑娘这边走,别磕了碰了。”

  赵简翻了个白眼予他,不做理会地回了屋子,米禽牧北跟着走进,许是看见赵简已经接近破胀的肚子,心中愧怜之情又再次溢出,不禁替换了那梳头的婢女,握起赵简的一缕发丝细细篦着,温言道:“阿简,我希望你肚子里的是个女儿,她能和你长得一样。我会教他射箭骑马,读书识礼,她将是大夏最尊贵的大公主,将来必是全天下顶好的才俊配得上我女儿。”

  “若她与你一样无心嫁人也好,我教她如何治国理政,在我这一生瞑目之前,定会将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送予她为贺礼。到时候她便是最尊贵的女帝。”

  赵简透过那菱花镜看到米禽牧北这几个月熬得枯瘦的面容,却一丝也心疼不起来,只是逼问道:“米禽牧北,你如此疯魔,当真配为人父吗?”

  “我不配,我杀过很多人,做过许多天理不容的事。可那又如何?上苍怜我,还不是将你送来了我身边?”

  赵简一声嗤笑,当初在牢城营里草草一见,当真是冤孽了,“米禽牧北,你相信这个世间会有报应吗?”

  米禽牧北将赵简的一缕发丝轻轻放下,径自离去。

  赵简于当晚没有早睡,反而待在镜子前梳头,也不作响。

  外头的人大多在黄昏时也就散了,只是听见一声轻轻的传报,便走进一陌生脸的女子来。

  侍女拿着贡橘走进,便听赵简遥遥一唤:“我腿又抽筋了,你替我揉揉罢。”

  侍女低眉顺眼道了声“是”,便甚是伏在赵简一侧轻捻起了双腿。

  房门四敞大开,外头的人匆匆打扫着庭院,做着最后的收尾,只看屋里头甚是安宁,赵简以手支头歪在一侧,悄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没移太后身边的婢女,太后已从天牢救出七斋,说今晚就护姑娘出宫,与七斋汇合,送您回到宋土。”

  赵简心起波澜,却依然纹丝不动,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无法做出判断,本能地抗拒警觉起来。

  那没移氏本是宁令哥的发妻,宁令哥暴毙身亡之后,米禽牧北为了感念宁令哥早年对他的知遇之恩,做了两件事,一是把没移氏尊为太后,二是把宁令哥的亲妹封为宫妃。

  本是美事一桩,可米禽牧北这西夏霸主的位置坐上的也实在顺利,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谋朝篡位”的结果罢了。

  没移氏因此对米禽牧北恨之入骨,想来她怕是死也不曾想到,曾经忠心耿耿的臣子有朝一日会登上那志高之位,在她的心里,米禽牧北怕早已是个谋她亲夫的弑君逆臣了。

  赵简思来想去,如今能够走出去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不信,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婢女准备的也算齐全,侍婢的宽松宫衣她穿着也算合身,低着头一路畅通无阻地便跟着走了出去。

  一路偏僻,看着四周已没了人烟,赵简抬手便是一掌,直将那女子狠劈在地。

  她要是相信没移氏能来救她还不如信一只猫。

  赵简把手指头放在嘴角,轻吹起口哨,不过多久,果见那肥猫踩着优雅的步调朝赵简这头跑来。

  赵简把提前准备好的信纸塞进猫儿脖子上的玉葫芦里,便拍了拍肥猫的后背道:“去吧。”

  那猫儿转眼间没了踪迹,却忽听一队禁卫军急匆匆朝这头寻来,赵简慌忙找了个最近的假山缝隙钻了进去。

  带队的米禽牧北高坐于马上,警觉着巡视周遭,听人来报道:“主上,这宫婢乃是没移太后身边的人,属下查了下,是让人从后头一掌劈晕的,想来是姑娘的手法。”

  米禽牧北面上起了愠色,赵简身怀六甲,定然走不远,只交代道:“四处找找。”

  “是。”

  赵简躲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不敢吱声,肚子却是一阵疼过一阵,看外头寻了半晌没有收获,阿布都不免回道:“看来姑娘的确不在此处,可让属下继续扩大搜寻范围?”

  米禽牧北此时显然已没了耐性,只恨切道:“不必了!去天牢里,把七斋都绑了,若是再看不见人,直接杀。”

  “米禽牧北!”赵简一声叫喊,扶着肚子从深处走出,她很恨也很恶,“我受够了。”

  米禽牧北平日里的耐心全然不见,即使看着赵简也是怒目而视,翕翕张张的鼻翼暴露着气性,本想狠言相向,可话几乎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阿简,你即将临盆,跟我回去。”

  赵简节节后退,全然不顾不适的肚子,只想任性而逃。任是米禽牧北压着火气,直将人又带了回去。

  只是米禽牧北说得对,赵简的的确确临盆了。

  好在一切早就准备得妥当,稳婆、御医、宫婢皆在,所用之物也无一短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米禽牧北忽的有些心慌。刚刚侍从来回信说赵简不见时,天知道他这辈子第一次站在佛前虔诚祈求,那一刻他怕得很,就如赵简所说,他这一生杀孽甚重又毫无良善,定是会有报应。

  可米禽牧北不想这报应落在赵简身上,他可以承受一切,只要将来的时日他的妻儿一切安稳,他甘愿堕入地狱。而后的消息惊动了他,让他一直心里皇皇不安。

  他站在屋外等了个把时辰,里头很安静,屋子里也很有序,他想在这个度日如年的时候也应是个好消息。

  天光乍现的时候屋外浸着一层薄雾,等了整整一夜,终于见稳婆怀抱着一婴孩笑容满面地从里走出,“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姑娘诞下位小公主!”

  佛是慈悲的吧。

  伸出手去想要去碰碰那个真实存在的梦境,又忽然朝里一望,许是稳婆看出米禽牧北的焦急,又连忙禀道:“主上放心,母女平安!”

  “不对啊,这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个?”

  “还真是,姑娘怀的是双生胎!”

  “不好,孩子头冲上脚冲下,这怎么办?”

  ......

  嘈杂纷乱的声音从屋里头传出,本能的,米禽牧北痴愣在原地,可下一瞬他本能地抖了一个激灵。

  早晨的雾气浓,可在这气息中他敏锐的察觉到还有一丝腥味儿,久经沙场,他怎会不知这是人血的味道。

  “血、姑娘的血止不住了!……”

  米禽牧北不管不顾冲进屋内,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在一众混乱的人群中揪起一个年老的御医便吼道:“这个孩子不要了,我要阿简活着!”

  许是这十月几乎不曾合眼的缘故,米禽牧北的双目布满血丝,眼下乌青发丝杂乱,已没了平日的光彩。

  御医一阵瑟缩,又是点头称是又是连连应下,可据米禽牧北多年的经验来看,那血只增不少,丝毫没有止住的现象。

  他不懂生育,却懂人会在鲜血耗尽的状态下如何死去。

  如疯了一样扑在床头,他看着赵简那张已没了血色的脸,高声唤道:“阿简!阿简!……”

  “我答应你,七斋我全放了,保证他们毫发无损回宋!

  “还有你,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也放你回去。”

  “你要是觉得孩子是耻辱杀了便是,我们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只要你……”

  赵简应是听到了米禽牧北这些话,嘴巴微微张开,欲想说话,却只是一张一翕。

  他将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勉强听到她说:“......米禽牧北,你相信这个世间有报应吗?”

  那双无力的手掌静静从他掌心滑落,有声音悲切道:“请主上节哀,姑娘已经过身了。”

  《大夏史册》正卷一十八记:天佑礼法,国主宁令哥暴毙,外禅米禽。初,尊没移氏为太后。后,杀奸臣、斩邪佞,群臣以为惧……冬正月,宋宗女赵氏诞双子。月余,春正月朔,日赤无光。册已故赵氏宣穆慧慈皇后,群臣相顾失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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